['9279633', '边塞缚歌', '讲了一个少女复仇的故事,想写个古代塞外的绳文,不过写的也就那样了。写的不好,不喜勿喷,多谢多谢。', ['R-18', '百合', '捆绑', '緊縛', '中文', '小説', '边塞', '大漠', '武侠'], 'KARA', 3]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1.边塞缚歌:蝮蛇吐信   西北边陲,正值中原北夷通商之时,商路畅通,榷场开放,各国商队互通有无,一片鼎盛之气。此为本国商贾热闹非凡之时,群聚于边陲重镇临州城,此城为边陲到神都并经之地,加之天险,外有无边旱海与豺狼虎豹,任哪国使团或商队欲往神都朝见皇帝,必将经过此城,由此临州自然是边陲要地重中之重。   临州城向外有无数镇甸,最外一小镇,名为沙冲镇,镇如其名,因位于沙漠之中,偶尔受沙暴侵袭而得名。虽干旱缺水,地域偏僻,却不受朝廷管制,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沙冲镇居民多为边陲百姓,以游牧为生,或接待各国商贾,提供饮水辎重,因此多见平房与水井,供商队寻宿饮水。沙冲镇虽显一副荒凉破败之相、民风彪悍,房舍种类却与临州城无甚差别,俗语道“被褐怀玉”,黄土之下自然藏有许多秘密。   沙冲镇有一妓院,名为五雉店,因店中有五名风华绝代的异国女子,百姓多以金雉称呼,由此得名。五雉店虽比不上大城中那些文人墨客或风流男子时常拜访的风雅场所,但在这偏僻之地,能有这般场所已实属不易。   正值冬日,大漠之中冬日寒冷非常,行人寥寥,五雉店的客人自然屈指可数,时值腊月寒冬,商铺纷纷歇业,偶有几个客人来此寻欢作乐,也不过是闲时玩耍而已。店门口,有一年轻女子坐在店门之外,眼神迷离,既非观察过往行人,又非揽客,而是心有所思。   此女倒是生得俊俏,能在妓院存身,必有几分姿色,双眸如双月同天,皎洁无暇,长发飘飘,如黄沙之间屡屡金丝,肤白貌美,一颦一笑,尽显大家风法。一袭黑衣暗似月夜,两目虽灵却神色欠佳,仿佛有无边愁绪所在心头。一个妓女能有何愁绪,怕是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   此女名曰曹颖,前不久自临州城而来,栖身于此,原本似乎是一大家闺秀,因家长犯罪被满门抄斩,因曹颖年幼,躲过一劫,被囚与临州大牢,今日被官卖到五雉店,成了一名妓女。虽然成了妓女,曹颖却不似其他姐妹八面玲珑,就是见了客人也是一副愁容,半点笑容都不见。   “嘿呦,我的大小姐,又在这里瞎想什么呢?”   看到曹颖又在门口闲坐,鸨母自然看不过眼,自打曹颖来到,只是帮着姐妹们梳妆打扮,至多也就给庖厨帮帮忙而已。即便妈妈让曹颖改名换姓,曹颖却依旧以本名自称,因此鸨母不喜欢曹颖。   “信赖思索,不足一提。”   “吆!还在这儿装大家闺秀呐!这儿可比不上您们那荣华富贵,要是呆不下去啊!就滚出去!在街上挨风受冻去吧,到时候啊,保不齐有哪个喝醉酒的汉子把你见回家去,一日三餐好好养着,你也好摇着尾巴好好过日子去。”   鸨母“口若悬河”,骂上多长时间都不嫌累,曹颖却无动于衷,只是盯着鸨母,无言,等到鸨母停下,才启朱唇,发于声,声如微风拂面,声细又甜。   “妈妈言语之间,我早已听出其中含义,只是我身子羸弱,怕是不能尽心尽力服侍客官。”   “身子羸弱啊,富家出来的果然都是些碰不得的小花啊。在这儿,在咱们这五雉店,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啊。你就是个被卖过来的贱货,罪人家的丫头,要不是我好心收留啊,这辈子啊,大牢不留情啊。”   “妈妈说的是,若不是妈妈收留,小女此生恐再不见天日。”   任凭鸨母如何辱骂,曹颖始终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半点怒气,仿佛对于鸨母的辱骂毫不在意。   “欸呦呵,油盐不进啊,好!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我说女儿们啊!”   鸨母厉声呼唤着其他姐妹,从五雉店内猛然闪出几个女子,七手八脚得将曹颖拖进店中。店内也没有多少客人,有的话也早就进了雅间和女子们去行些欢愉只是,曹颖的姐妹们索性将店门紧闭,免得让外人晓得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曹颖奋力挣扎,姐妹虽也是妙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然而一人禁不起曹颖的挣扎,四人却奋力摁住了曹颖的手脚,使其动弹不得。   “今天就让你好好学学规矩,给我把这个狗屁不如的东西管道地窖里去,吊起来好好清醒清醒!”   “妈妈,小女知错了……”   “没用,啊!没用!像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就该好好整治一番。”   曹颖没有过多哀求,鸨母的蛮横不讲理是出了名的,只会对那些有钱的官人满脸堆笑,极尽逢迎,可怜曹颖从未得过鸨母一次好脸色,平日除辱骂之外,还有姐妹们的讥讽,毕竟姐们们看不起曹颖这般的千金小姐。   姐妹们将曹颖押至地窖之中,地窖是五雉楼用以贮藏过冬菜蔬所用,如今正值十冬腊月,地窖里堆积着不少蔬菜。姐妹们一把将曹颖推入地窖,如花少女跌落尘埃,尘土飞扬,原本黑色的粗布衣物遮上尘土,染黑了肌肤,香葩染尘,邻人唏嘘。姐妹们无暇顾及那么多,趁曹颖还未站起,两人分立曹颖两旁,双拳难敌四手,曹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姐妹将自己双臂举过头顶。   “姐姐,所欲何为?”   “还是那么文绉绉的啊,也不看看你是谁?”   “此话怎讲。”   “平日总见你愁眉不展,只在自家房间乱弹琴,当你是什么?狗屁不如的东西,跟我们一样都是风尘女子,还自以为大家闺秀,不觉得太可笑了?”   “姐姐们教训的是,小女知错了,只是初入五雉店,有很多事情尚且不知,望姐姐们指教。”   “呦呦呦,嘴巴还真甜啊,只是这半年以来,未曾接客,少了这许多欢乐,姐姐们啊,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   另两个姐妹早已拿过一捆麻绳,结为绳结,将曹颖双手紧紧束缚,高悬在房梁之上。四人围着曹颖,面露凶相,虽有如花之姿,然花容月貌之下却是刺骨寒意,不亚于书中饿鬼。曹颖不知四人将如何处置自己,却依旧镇定,喜怒不形于色,此为曹颖的看家本事。然而曹颖的冷淡,却激怒了这四个好姐姐。   “姐姐们心疼小女,小女心领了,但小女实在不想行那欢愉之事,望姐姐们宽……唔!!!”   姐姐们不愿听曹颖在费口舌,于是随手抄起一根麻绳,勒在曹颖嘴上,在用力一拉。麻绳粗糙,怎能用于人身,况且曹颖肌肤貌美,怎经得起如此折磨。曹颖一阵哀嚎,嘴角几乎渗出血来,而姐姐们却放声大笑,好似在折磨一条恶犬。   “快把她衣服脱了,细细看看她的身子,也许啊,这个小贱人还不是处女之身呢。”   “唔???”   姐妹们大笑着,除去曹颖的衣物,曹颖双手背负,衣物无法脱下,姐姐们也不顾那许多,直接拿起菜窖的小刀,将曹颖几乎从未换过的黑色上衣撕了个粉粉碎。   “唉……挺好的脸蛋,真是可惜了。”   虽然曹颖风华绝代,然任谁都不知道曹颖的一个秘密,今天却让自己的四个好姐姐知晓了。在曹颖的背上,一条紫色蝮蛇扭曲盘桓,目如烈火,刃鳞如织,毒牙外露,毒液喷涌。女人刺青本不稀奇,然在边陲大漠刺青之人却多为悍匪。姐姐们先是一惊,却用哄笑一番,紧接着拿起四条毛刺未除的捆菜麻绳,结结实实地抽在曹颖身上。   “呜!!!”   曹颖怎受过如此毒打,姐姐们看曹颖眼角流泪,道道红印浮于玉体,面露喜色,手上的力道渐渐重了起来。似是在发泄心中不满,不满于曹颖平日里的冷淡与高傲。   “拿出你大小姐的气魄啊!像不像你那死了的亲爹啊!?听说啊,当初砍头的时候啊,那个老家伙早就被毒打得不成人样,现在你就跟他一个贱样!来啊!”   “唔!!!……”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个罪人家的女儿,狗一般的鸟人,还敢硬装富家千金,看来你的爹娘真的该死!贱人,今日我们将你活活打死!也好为妈妈出一口恶气!”   “唔!!!”   姐姐们鞭笞得愈加狠辣,专挑曹颖要紧的地方抽去,顿时曹颖就遍体鳞伤,鲜血直流。姐姐们这次真的下了狠手,就将曹颖活活打死在这件屋子里,不过是多了几件馒头馅儿而已。曹颖死命咬紧口中麻绳,将参加压在喉咙之内,直至牙关渍血,却也不敢放松。   不知多久之后,姐妹们看似是累了,活动着打累了的胳膊,将麻绳扔在一旁。曹颖总算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然而姐姐们却不愿绕过曹颖,这也算妈妈的命令,又令人心悦,何不为之。正巧地窖里存放着几袋私盐,姐姐们计上心头,嘴角上扬,急忙搬过一袋私盐,撕破口袋,各手抓一把,来到了曹颖跟前。   “唔?”   “莫要惊慌,姐姐们帮你杀杀毒。”   姐姐拈起一粒私盐,轻放于曹颖伤口之上,仅仅一粒私盐,溶于鞭伤,侵入肌肤,撕扯肌理,剧痛令曹颖无法忍受。   “唔!!!”   曹颖奋力挣扎,却早有两位姐姐抱住了曹颖的纤纤细腰,而另两个姐姐一手握盐,另一只手拈起一股,准备将私盐细细涂抹在曹颖伤口之上。任凭曹颖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四个蛇蝎女人的毒手,即便如此,曹颖仍咬紧牙关,不为所动,甚至不曾放声喊叫。   “姐妹们,好好疼爱曹颖。”   “你们在干什么!?”   正当姐姐们得意之时,叫门猛然传来一声呵斥,姐姐们急忙回头,却发现一窈窕身影立在四人面前。肤色虽然不似曹颖那般白皙,略显褐色,却紧密顺滑,如丝如帛。午后长发飘于脑后,身着短衣,由软布与毛皮之久,虽无裸露,却盖不住那异域的风华绝代,更不用提那更胜曹颖的容颜,仅是一看,便觉得灼风袭面,香气扑鼻。   “姐……姐姐!……为何屈尊来到此处?”   来者正是那五雉之一,沙冲镇人皆道五雉貌美,孤雁为冠,这正是五雉之首——孤雁。   五雉店以貌美为尊,孤雁是店中最美的女子,自然要压上这些妹妹一头。现在看到孤雁前来,四个姐姐都慌了手脚,急忙扔掉手中的粗盐,该行礼的行礼,该下拜的下拜,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前倨后恭,令人发笑。   “你们又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跟妹妹玩呢。”   “跟妹妹玩?那曹颖为什么在流血?”   曹颖早已被打得体无完肤,姐姐们下手真狠,带刺的麻绳又粗又硬,不亚于沾凉水的皮鞭,更兼毛刺渗在伤口之中,曹颖生不如死,却依旧强打精神不愿屈服。孤雁面露怒意,抬手就给了一个姐姐一记耳光,这几耳光打得异常响亮,直打得姐姐眼冒金星,差点跌坐在白菜上。   “这叫玩吗?狗日的,曹颖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之情,竟要被你们这帮鸟人严刑拷打!”   “姐姐恕罪!这,这全是……”   “又是妈妈的意思?狗娘养的畜生,没屁眼的东西,既是妈妈有命,你们也该关爱曹颖,打出些个鞭痕也就是了,怎能这般冷血无情,我看你们这些没皮没脸的狗东西都嫌命长是不是!”   “不敢……不敢!求姐姐恕罪!”   四人一齐跪倒尘埃,磕头如捣蒜,直磕到额头红肿,仍不敢停下。孤雁也不理会下面这四个狗东西,径直来到曹颖面前,解开绳索。曹颖身体羸弱,早就被打的没了力气,扑通一声倒在了孤雁怀中,想要道谢,声音却压在喉咙之内,强忍着哽咽,眼睛流下了两行热泪。   “给我待在这里好好反省,无我命令,不准出去!”   四人不敢违抗孤雁命令只得乖乖跪在地窖之中,孤雁抱起曹颖,走出地窖,一脚将计较的木门关死,倒是留了一些情面,没有上锁。曹颖气若游丝,继续治疗,今日遭此飞来横祸,实在令人惊愕,更令曹颖感叹。早已不是深闺众人,仅是青楼女足,达官贵人手中玩物,日夜担惊受怕,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唯有孤雁心疼曹颖,如亲生手足,不离不弃。   孤雁将曹颖带入自己闺房,不愧是大姐的闺房,在此大漠荒凉之地,也打理的干干净净。孤雁将曹颖放在卧榻之上,让她坐好,自己去柜中找出白药,与曹颖一同坐在榻上,让曹颖伏在自己身上,细细为曹颖上药。   “多谢姐姐。”   “唉……还道什么谢,都是一家人。”   “只是那四位姐姐却不那么想。”   挨了毒打,曹颖只是流下热泪,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虽然有白药敷在伤口之上,疼痛难忍,曹颖还是咬紧牙关,全不像一富家千金。孤雁叹息,此番状况唯有叹息,曹颖性格坚韧,孤雁早有领教,即使身陷牢狱,家人蒙难,都不曾见曹颖哭泣,亦或是喜悦。   “既然在我这里,要是痛的话就哭出来,无妨。”   “原本是要哭的,只是现在,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你啊,就是这般不坦率,跟姐妹们实在不像,不过也好,还能保持心性,实属不易了。”   “也就只有在孤雁姐姐面前,可以吐露心声了。”   “要是换做第二个人,也不会相信曹太守是含冤而死,只是你我情同姐妹,自当互相信任。”   “多谢姐姐关爱。”   孤雁帮曹颖上好白药,包扎伤口,曹颖之上过上两天就会痊愈,只是今日必须卧床休息,不能动怒。孤雁不论如何都要曹颖在自己房间待上几天,免得妈妈和姐妹们有刁难曹颖,以自己在店中的地位,想要保住曹颖,孤雁还算有这个能力,只是难免会出事,却不知曹颖到底何时才能脱离苦海。   “一个弱女子,太守家的千金小姐,却如此具有男儿气概。”   “姐姐在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你背上的蝮蛇刺青啊。”   孤雁让曹颖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轻抚曹颖的丝般长发,忽然想起了曹颖后背的刺青。骇人蝮蛇在曹颖整个后背上蜿蜒盘绕,几乎即刻就会飞腾而其将孤雁咬死。如此骇人的刺青,实在不该是千金所有,莫不是沙漠悍匪。   “小女不是跟姐姐说过刺青的缘由吗?”   “我知道,为了掩盖你背上的伤口,可是……你为什么要挑蝮蛇呢?妹妹挑个牡丹或凤凰多好?”   “姐姐问起这个,令我怎生回答啊。”   “我们是姐妹啊,你还担心我会告诉那几个家伙吗?但说无妨。”   孤雁将耳朵凑近曹颖,让曹颖小声告诉自己,都到了这个份上,曹颖自然无法拒绝。   “姐姐,我属蛇,所以自然刺了一条蛇呢。”   “哼哼,还是个小丫头。”   “所以才需要姐姐庇佑呢。”   曹颖总算笑了出来,实属罕见,孤雁也跟着露出了微笑,捏着曹颖的脸蛋,两人关系时属不错。   “你啊,总是这样。”   “姐姐,有个事情我想问一下。”   “你是想问临州现任太守的事情?放心吧,虽然他还在追杀你这个心头之患,但是沙冲阵天高皇帝远,别说临州到此地这月余的路程,他要是来临州城要强行抓人,这些嫖客们可不会让他。”   “唉,没有姐姐,我恐怕早就死了。”   “那就听姐姐的话,好好休息吧。”   “嗯,我听姐姐的。”   “乖孩子,现在天色已晚,沙暴又快来了,该净街了。既然没有客人,要不要……”   “又要行鱼水之欢吗?若是姐姐想要,妹妹自当满足姐姐。”   “好得很!太好了!”   众人不知,曹颖与孤雁情同姐妹,说来也惨,被卖到五雉店半年以来,其他姐妹不想孤雁般心地善良,个个都不喜欢曹颖这个罪臣之女。   “姐姐啊,下次绑得时候,请收下留情好吗?”   “上次果然受不了吗,明白了,今晚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次不用绳子好吗?正巧我从西域课上那里购得几匹白布,待我将妹妹帮成粽子细细玩弄一番如何。”   “姐姐之命,莫敢不从。”   “哎呀,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妹妹在此等候,等我去街上买些菜肴,今晚让你好好吃一顿。”   日落西山,大漠之上再无人烟,偶有独狼逐月,或鹰啸长空,早已是大漠月夜,月悬高空,无比苍凉。大漠的天气许是有些寒冷,萧瑟,令人不寒而栗,最近还听闻悍匪猖獗,时常在大漠之中打劫过往商客。现在就连沙冲镇的大街上都感觉不算太平,孤雁不敢在街上逗留,早早买上一些羊肉与米酒,脚上紧走两步,向五雉店敢去。总觉今晚要发生一些事情,只是冥冥之事实在无法预测,还是尽快赶回五雉店的好。   忽听得镇中一身炮响,如石破天惊,惊动了所有百姓。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得大街尽头,马蹄声滚滚而来,如旱地惊雷向孤雁席卷而来。孤雁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街上百姓尽皆四散而逃,门户紧闭,大门上锁,生怕失掉性命。孤雁也不敢多做迟疑,慌忙向五雉店奔去,然而迎面猛然出现一支马队,穿街过巷,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皆着黑衣,以黑纱蒙面,身体健壮,目露凶光,人人手握弯道,大呼着向五雉店奔来。此时一对马贼,今日不知为何,竟然敢闯进沙冲镇,而且似是冲着五雉店而来。眼见五雉店大门已被团团围住,孤雁无法,只好躲进一处菜摊之内,希望这群马贼不要发现自己。   “冲进去!一个不留!”   马贼手持利刃冲进店内,紧接着就是阵阵惨叫,从五雉店冲内猛然扔出了数颗人头,孤雁定睛一看,正是五雉店内做工的庖丁与小二。这时一颗竟滚落在孤雁面前,头颅不是别人,正是姐妹们的妈妈:鸨母的头颅。   “!!!”   孤雁乃一风尘女子,那见过如此场面,不由得大叫起来。大叫不要紧,却引来了还未进店的马贼。   “这里有一个!抓住她!”   马贼发现了孤雁,孤雁急忙爬出菜棚,夺路而逃,然而双腿怎能比得过快马,孤雁还未跑出几步,直觉脑后一疼,眼前一黑,不由得倒在地上,没了意识。只听得厮杀与逃命声不绝于耳,孤雁却无计可施,只是缓缓闭上眼睛,昏厥过去。   “曹颖……”   大漠之事皆是如此,马贼袭镇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是沙冲镇多为客商暂住之地,客商不多时,百姓无甚钱财。今日并非行商旺季,马贼却前来袭扰,实属怪异。而偏偏袭击五雉店,尤其令人生疑,只是可惜,五雉店自此不复存在,那五雉也将沦为马贼手中玩物,令人惋惜。   不知几个时辰之后,猛然一阵凉风,将孤雁惊醒,脑后还是阵阵剧痛,像是被棍棒痛揍所致。孤雁睁开双眼,心绪杂乱,那一棒打得实在太过结实,让孤雁睡了许久。然而等孤雁醒来,却发现面前竟是一面石壁,桌椅板凳并无数木箱与木架,身下是一地的稻草,自己就躺在稻草之上。孤雁试着爬起,只觉四肢被什么牢牢缚住,竟无法动弹,双手被缚于身后,腿脚被缚作一根,根根麻绳纵横交错绑在自己身上,几乎勒进孤雁皮肉。   捆绑之人必是绑票的老手,孤雁无法动弹,扭动身子想要逃走,却被剧痛折磨,不由得停下挣扎。全身被缚,加之大梦方醒,孤雁总算明了自己所处何地。这是一座天成的洞穴,高大宽敞,真是藏身的绝佳之处,定是马贼的老巢。孤雁被囚禁在牢房之中,虽是牢房也不过有三件简陋的监牢,有木栅封闭。三间牢房却只关着两人,个就是孤雁自己,另一个孤雁不认得,只能看到是一个身着破衣的女子,满身污痕,肤色古铜,像是日晒所致。只是此女子眼神锐利,神色狰狞,彷如一条恶狼,令人胆寒。   果不其然,见孤雁醒来,两个马贼打开牢门,都围了上来,面露色意,口角流涎,凑近了孤雁,一看就是要行侮辱之事。孤雁名声在外,是边塞最为倾国倾城之女子,不少人愿花千金只为求见一眼,如今落于马贼之手,免不了细细享受一番。孤雁见两个满脸横肉,虎须倒竖,还放出臭气的脏乱马贼缓缓靠近,猛然挣扎起来。   “不要过来!救命!”   “住口!”   马贼伸出大手,如铁钳般掐住孤雁的嘴巴,令其不能发生。孤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凭马贼一只大手,就足以将孤雁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孤雁疼痛难忍,奋力挣扎,另一马贼猛地抬起右手,照着孤雁的脸庞狠狠扇去。只听一声脆响,孤雁脸上赫然出现一片红印,恰似烙铁掠过,让孤雁不敢再动弹。   “讨打的贱人,如今落在我们手上,定叫你永世难忘。”   “二位壮士,不如先去饮几杯美酒,再来欢愉,小女早已备好酒菜,愿服侍各位壮士欢庆。”   此时从两个马贼身后传来一阵女声,孤雁大吃一惊,因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待如手足,关爱有加的罪人之女——曹颖。曹颖早已换好衣物,身着黑色长袍,金色札甲罩于胸前,闪过马贼,径直来到孤雁面前。此时曹颖脸色冷峻,虽与平时无甚差异,却平添了几分杀气。   “曹……曹颖?”   “壮士,能否允我与此女交谈几句?”   “也罢,我等打劫辛苦,先去喝上几杯,玩玩那几个贱货,你快点,快快前来侍酒。”   马贼走出牢房,前去喝酒,门外一片鼎沸之声,觥筹交错,却夹杂阵阵女子的惨叫,像是从五雉店掳来的姐妹真惨遭侮辱。孤雁无暇顾及门外声音,只是盯着面前之人,没有半点喜悦,只是惊愕无比,心生疑惑: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何……”   “小女为何与马贼相识?为何马贼今日洗劫五雉店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以姐姐的头脑,不难猜出。”   曹颖附身蹲下,看着孤雁,喜怒不形于色,而孤雁却不敢相信,即使自己早已将实情猜了个大概,却不敢相信。   “是你!你与马贼串通?所以你今天才一直坐在店门外,就是等待马贼前来好给他们引路?”   “所言甚是,正是我与马贼联络,让他们洗劫五雉店,虽然妈妈与姐姐们将我囚于地窖,但幸亏马贼找到了五雉店,完成了我的请求。”   “可是为什么?为何要洗劫五雉店,是为钱财?”   “不是。”   曹颖摇摇头,孤雁怒火丛生,一股无明业火霎时涌上心头,不由得破口大骂。   “那你为何行如此不义之事?我一直以为你本性纯良啊!”   “让姐姐失望了。”   曹颖将孤雁杂乱的头发整理好,但面对如此背叛,孤雁怎能冷静下来,就差一口将面前这个蛇蝎之人活活咬死。然而全身被缚,即便怎样挣扎都无法靠近曹颖分毫。曹颖也不生气,也不得以,只是将洗劫五雉店的事情细细道来。   “家父被临州城太守诬陷,冤死于城墙之上,本该满门抄斩,幸亏家叔求情,将我官卖。本来小女已无出头之日,却不想五雉店内有人为太守身边眼线。如此,倒还不如让太守以为我死了好,我也可以放开手脚,谋划复仇之时。”   “可是就算你要复仇,为何要害死五雉店内所有无辜之人啊!?”   孤雁眼泪纵横,一日之内店中上下老少都被马贼残杀,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更别提幕后黑手竟是自己视若姐妹的曹颖,此时就在自己面前,却无半点愧意。悲愤交加,孤雁大哭起来,却又向问出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姐姐曾问我,为何在背上刺一蝮蛇。”   “你在说什么?”   “因,小女就如一蝮蛇,奇毒无比,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所行之事无论多么惨绝人寰,只要达成目的,就毫无愧意。”   “……”   “往姐姐谅解,我不知到底谁是研祥,所以五雉店不能有活口。”   “……”   “如今你被囚禁在这里,看在往日情分,我可保你周全,但是你也只有待在这里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   曹颖不顾孤雁的咒骂,站起身来,走出牢房,缓缓掩上牢门,却并未上锁,不知何意。   曹颖靠在墙上,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总归是个年轻的少女,显示总会有些小动作,比如抬起脚来,用脚尖在地上画着什么,或是口中吹着什么小曲,全然不管孤雁的咒骂。孤雁骂的累了,虽然锁在牢房的角落,安静下来,此时却心如刀绞,泪水迟迟没有住下。   “你……曹颖!!!”   牢门突然被踹开,一个马贼手持弯刀,向曹颖逼近,却面目扭曲,身体不问,浑身流汗,像是被剧痛所逼,没走几步,就倒在了曹颖的面前。曹颖低头看去,一切皆在预料之中,只是面如寒冰,没有一丝厌恶或是欣喜。马贼口吐污血,显然是中了剧毒,向曹颖爬来,想要砍死曹颖,却迟迟爬不到曹颖的脚下。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没什么,毒物而已。”   “你……好毒……”   “蝮蛇,岂有不毒之理?”   这个马贼显然中毒不深,随然身中剧毒,竟然没有当场死去。马贼拼命爬到曹颖的脚边,刚要一刀砍出,曹颖却抬起脚来,一脚将弯刀踢飞。马贼即便怒火中烧,却被剧毒所限,腹中绞痛,生不如死。   “既然你生不如死,那小女就给你个痛快吧。”   曹颖来到关押那个饿狼般女子的牢房门前,拿出牢房的钥匙,插进大锁之中。马贼见曹颖要打开牢房,面露惧色,拼命想门口爬去。然而一切都太迟了,一声脆响之后,大锁落在地上,牢门猛地被撞开,那个少女如多日不见肉食的大虫一般向马贼扑去,片刻之间,少女像是天生神力,竟将马贼的脖颈当场扭断。   马贼惨死在曹颖面前,曹颖依旧冷淡,而那个少女没有理会一旁的曹颖,似乎是觉得曹颖并无敌意。马贼尽皆被曹颖的药酒毒死,少女也就尽快离开山洞,逃命去了。   “你……真是条蝮蛇。”   “姐姐……所言甚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女,要前往临州城,手刃太守,至于姐姐,为防走漏消息,请姐姐就留在这里吧。虽然绳缠索绑,但是我不曾将姐姐的嘴巴堵上,请姐姐留在这里,不要外出。”   “你……”   孤雁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缩在角落中,暗自流泪,渐而绝望。如今被绳索捆绑,动弹不得,自己这个最好的妹妹就要离开这里,将自己一人留在土匪窝内,不知何时归来,看来孤雁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也许孤雁会埋怨曹颖没有让自己走得痛快,然而多说无益,曹颖走出牢房,门外尽是马贼与姐妹的尸体,没留活口,自然不用担心走漏风声。五雉店突遭马贼洗劫,无人生还,其中自然包括曹颖,官府告示自然会这么叙述,如今曹颖再不担心复仇之时遭人监视了。   “蝮蛇吐信,百毒即出,所染之物,皆为凋零。” 第2章 2.边塞缚歌:苍狼啸月   沙暴之下,无人得以生还,此为大漠之法,若非商贾,将此路踏过百八十遍,只会成为沙暴口中之时。此刻正为沙暴肆虐之时,乌云蔽日,狂风怒号,飞沙走石之间,凄厉之声如经凌迟之刑的罪犯,沙砾也足以撕裂血肉,将人千刀万剐,横死大漠。   曹颖再毒,遇到天灾也无计可施,不过一身无长技的弱女子而已,此时刚刚离开马贼老巢,欲往临州而去。沙暴滚滚,如金刀铁马冲杀而来,即使身披札甲也难逃一死。曹颖却并未惊慌,见此天灾也镇定自若,只是曹颖早已离开马贼老巢数里之远,沙暴又自老巢方向而来,此时回头,必是愚人之举。   “如此狂风,还是尽快藏身为好。”   大漠之中,藏身之处甚少,所幸此地怪石嶙峋,巨石耸立于黄沙之上,自然有几处洞穴,足以令曹颖度过沙暴。风暴以滚滚而来,面前巨石脚下正巧有一山洞,洞口背向沙暴而开,内里宽敞,可供暂时栖身。   曹颖躲进山洞,沙暴以席卷而来,顿时黄沙漫天,原本的大漠景色此刻仅是一片土黄,奔走无常。   “今日只能再次落脚了,只可惜,不能尽快赶往临州城……”   沙暴肆虐,无法赶路,恐怕赶往临州为父报仇的愿景需暂时搁置了。在洞中栖身,无甚景色得以观赏,更无人谈话以供消遣,也不知沙暴何时离去,眼下也只有等待。包中还有一些干粮,行路令腹中饥馁,曹颖便从包中拿出一些干粮,填入腹中。前路漫漫,粮食还需节省,曹颖将包裹系好,靠在石壁之上,也该小憩片刻,等待沙暴过后,继续赶路。   黄沙漫漫,也不知是和时辰,曹颖进入梦乡,梦中皆是仇人面目,时过境迁,仇人之子依旧缠绕于心头。虽是倾国倾城之姿,乃天下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曹颖却只想将此蛇蝎女子生吞活剥,以报血海深仇。已是深夜,狂风之声消散殆尽,沙暴已然停止,只是曹颖睡梦之中并未察觉。   阵阵簌簌生由曹颖一旁传来,微弱之声将曹颖唤醒,曹颖睡眼惺忪,寻声而去,见一怪人正蹲在自己面前。怪人并未察觉曹颖苏醒,此时正翻看曹颖包裹,取出干粮填入嘴中,似是已数日没有果腹之物。如此无礼之举,如野狼般吞食猎物,曹颖观之,竟如此熟悉。一身兽皮小衣,露出半幅臂膀,一串兽骨傍身,似是身经百战,发丝系于脑后,若有仰天之姿,铜色满布肌肤,仿如金刚下凡。   “是你?”   那人回过头来,虽然面目狰狞,却似乎并无恶意,还在嚼着口中食物,见到曹颖醒来,也没住口。曹颖眼见自己包裹里外翻过,干粮也被洗劫一空,倒也没有恼火,只是紧盯眼前之人。此人毫无恶意,约有十八九年纪,虽满脸灰尘,净面后一定可爱非常。   “自贼巢一别,没想到得以在此相会,请问妹妹尊姓大名?”   曹颖镇定自若,想问出面前之人姓名,然此女仅是紧盯曹颖双眸,没有回答,似乎不懂曹颖之意。   “妹妹不能言语?还是语言不通。”   “……”   女子放下手中食物,将口中食物尽快咽下,用手指指自己的喉咙,原来一失语之人,似乎可以听懂曹颖之言。   “原来是不能言语,看你的模样,妹妹是一鞑靼?”   女子默默点头,口中还是咀嚼不断。曹颖见状,脸上无情的神色都暂时拂去,嘴角微扬,此女狼吞虎咽的模样竟如此惹人喜爱。曹颖不觉示意,让小鞑靼靠在自己身上,轻抚鞑靼脸颊,正如孤雁为曹颖所作。小鞑靼倒也听话,许是在马贼牢内之时被曹颖所救,又心智不全,将曹颖认为救命的恩人。   “为何妹妹不在部落,反而一人行于大漠之中?”   话到此处,似是打动鞑靼心中脆弱之处,鞑靼面露悲色,连口中之食都嚼而无味。   “妹妹孤身一人吗?也罢,小女不该问这些问题,还是请妹妹将名字告诉小女吧。”   问起小鞑靼姓甚名谁,小鞑靼却还是摇摇头,这倒让曹颖有些惊奇。   “无名无姓?你的族人四处游牧,却与中原人士无异,也该有个名字啊。不过也罢,你我萍水相逢,就算不知姓名又有何妨。妹妹也不用客气,包中粮食你尽管食用,被强盗俘虏,受了许多苦吧。”   那群马贼无恶不作,只是小鞑靼身上竟然没有伤痕,衣物竟也完好无损,似乎一直被关在监牢中。小鞑靼颇有几分姿色,却无人敢对其下手,可见这个小鞑靼到底有多么恐怖。   沧月高悬,正值满月之夜,皓月当空,大漠之上群星璀璨,虽比不上白昼的艳阳高照,此景此景,不由得让人沉醉其中。曹颖刚刚醒来,早已睡意全无,此时此刻,面对月色,悲伤油然而生。两人相拥,驱散寒冷,于月色中等待日出,曹颖就可尽快前往临州城,血海深仇一日不报,怎可有一夜安眠。   只是,曹颖心中,一个新的念头却油然而生。   正当一片寂静,苍狼却猛然暴起,面目狰狞,手舞足蹈,似是恶鬼上身一般。曹颖也不知发生何事,苍狼紧捂头颅,仿佛疼痛难忍,只是口不能言,不能将详情告知曹颖。   “怎么了?”   小鞑靼无言,挣扎之中,忽然从曹颖包中翻出一捆麻绳,递给曹颖。曹颖接过绳子,不知何故,却只见苍狼背向跪于自己面前,双手置于背后,紧盯曹颖双眼。眼中尽是乞求之意,小鞑靼强忍疯癫,迫使身体不再胡乱动弹。   “我明白,委屈你了。”   曹颖领会小鞑靼所想,抖开麻绳,绑缚小鞑靼双手,小鞑靼疯癫,又有一声本领,曹颖可能有性命之忧。小鞑靼双手已被紧紧绑缚,双臂重叠,绳子几乎咬进小鞑靼皮肉。只是此刻小鞑靼无暇估计疼痛,曹颖摁住小鞑靼,用麻绳缠紧小鞑靼身体,以防手臂随意动弹,挣脱麻绳。小鞑靼挣扎愈加剧烈,曹颖不得不坐在小鞑靼身上才勉强将其制服。   “暂且忍耐一时,等你恢复,我自然帮你松绑。”   小鞑靼双腿乱蹬,曹颖抱住小鞑靼双腿,对折,用麻绳死死绑住,毫不留情。小鞑靼被全身绑缚,如同端阳日的粽子,无论小鞑靼如何发癫,麻绳咯咯作响,只会越来越紧。   “切勿挣扎,不然绳子会越来越紧,只是你此般模样也听不到我说话吧。这是我跟孤雁姐姐学的手艺,原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今日竟然可以绑缚妹妹,也算是缘分吧。”   小鞑靼已听不到曹颖所言,此刻正用牙齿去咬麻绳,意图将麻绳咬断。于常人来说,牙齿要咬不断麻绳,但曹颖亲眼见识过小鞑靼将马贼尽皆杀害,仅凭一口牙齿就可咬穿马贼身着的皮甲。曹颖无奈,只得将一布团塞入小鞑靼口中,不顾小鞑靼是否舒适,用几道绳子勒在小鞑靼嘴上。   “如此就不怕妹妹将绳子要断了,只是肯定有些疼痛,若是妹妹肯老实一些,还可以减少几分痛苦,至少不会磨坏嘴角。”   “……”   “也罢,妹妹就自顾自发癫吧,若是有郎中救治,兴许会好一些。”   小鞑靼双眼通红,獠牙外生,恶狠狠透人胆寒,如一头恶狼。此时小鞑靼被绳缠索绑,想要动一下都困难,更不要想伤害曹颖。刚刚已略略就寝,曹颖没有睡意,索性将扭动如青虫的小鞑靼搂在怀中,玉手深入小鞑靼衣物,肆意抚摸起来。   “孤雁姐姐也曾教给我女子之间欢愉之法,每逢我伤心之时,就会与我合欢,不知此法是否对妹妹有用。”   曹颖在五雉店生长多年,有孤雁照料,懂得不少欢愉之法。小鞑靼疯癫异常,曹颖不顾小鞑靼反抗,两只玉手捧住双乳,轻轻揉捏。小鞑靼年纪轻轻,双乳自然又小又软,比不上孤雁傲人双峰。只是这对丁香小乳柔软非常,别有一番情趣,轻柔之间,小鞑靼竟安分了一些,似是曹颖的这对玉手如妖女一般勾人心魄。   “妹妹的酥胸真有意思,不知下面是否也是一般,让小女细细摸索一番如何?”   玉手向下摸去,深入小鞑靼股间,另一只手依旧轻揉酥胸,弹弄奶头。玉手刚一摸进股间,曹颖猛然觉得一阵湿润,小鞑靼下面早已如清泉出眼,湿润不堪。   “湿润非常,也省去不少麻烦,抽弄也格外方便。”   曹颖的手指也是锻炼过的,纤纤玉指,如白玉无瑕,如彩云细腻。小鞑靼在曹颖摆弄之下,癫狂似乎早已散去,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反而跟随曹颖的玉指扭动。一根轻松搅弄,两根令其充盈,三指已是极限,潮水横流之下,小鞑靼发出阵阵娇喘,虽有麻布相隔,淫乱之声却如泉涌。   潮水浸润曹颖玉手,曹颖将小鞑靼用在怀中,蜜唇轻触小鞑靼玉颈,小舌逗弄耳瓣。小鞑靼早已忍受不住,气息急促,温暖湿润,吹拂曹颖脸庞,厚重却又不失浓香。曹颖索性放纵心情,手上动作迅猛非常,直至小鞑靼抽搐身体,眼神放空,潮水如决堤,气息喷薄而出,再无反抗之力。   “感觉可好?”   曹颖的之间拉出根根银丝,湿润不堪,味道熟悉又奇怪。反观小鞑靼,可怜的小女孩历经初潮,早已没了癫狂之举,也没有任何愤怒与嗔怪。小鞑靼如一条小狗,紧缩在曹颖怀中,恶狼如今却如一条小犬,全无刚刚的顽劣。   “看来此法,竟可以暂且压制疯癫,虽然事出有因,却也是无礼之举,还请妹妹不要见怪。”   “呼……”   初潮之夜,不知小鞑靼是恐惧还是欣喜,不管如何,此时此刻小鞑靼以进入安眠。一夜无话,小鞑靼伏在曹颖怀中,睡得很沉,也不再危险,曹颖索性解开小鞑靼的绑缚,让她得以安眠一夜。   一夜无话,日出东方,又是新的一天。   也是时候道别了,既然沙暴已停,理应尽快赶往临州城去,曹颖一心复仇,无需多生枝节。而曹颖却愿改变行程,暂时与小鞑靼通行,助小鞑靼。   曹颖曾听闻小鞑靼族人世代游牧,绝不会在一处地方驻扎太长时间。也不知是何时发生的意外,只知已有数年时间,小鞑靼与族人走散,流浪于大漠之中。小鞑靼无家可归,没有饮食,边劫夺过往商贾,只抢饮水食物,对钱财毫无兴趣。   大漠之中危机四伏,虎豹豺狼横行遍野,小鞑靼能活下来,定是有超绝武功以及非人意志。   这正好为曹颖所用。   时过境迁,小鞑靼已无半点可能找到族人,又将曹颖认作恩人,若是在路上苦苦劝之,必能帮上曹颖大忙。于是二人便结伴而行,向大漠深处走去,寻找小鞑靼的族人。   小鞑靼请求曹颖再将自己绑缚,免得自己发狂上到曹颖,曹颖也乐于捆绑小鞑靼,正好用上她孤雁姐姐的技巧。曹颖将麻绳一股并做两股,把小鞑靼抹肩头拢二背,绑了个五花大绑,绑得自然不算太紧,让小鞑靼不至于行动不便,也不能让小鞑靼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曹颖将一根麻绳结作绳圈,拴在小鞑靼脖颈之上,手执一段,免得曹颖乱跑。   “眼下妹妹真像一条小狗呢。”   “……”   小鞑靼倒也乐于被曹颖绑缚,也不反感小狗之名,曹颖手法多变,既可无情,又可轻柔,此番轻柔起来,如同仙女下凡,手持玉带细细缠绕,不觉飘飘欲仙。当然也许是小鞑靼听不懂曹颖的玩笑。饿狼如今变为小狗,被曹颖牵着走,行于大漠之中,寻找小鞑靼失踪依旧的族人,必定不会那么容易。   曹颖曾数番要去劝阻小鞑靼放弃寻找族人,与自己一道前往临州城。然而就算曹颖愿做尽恶毒之事,只为复仇,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数次曹颖想要开口,看到小鞑靼的眼睛,她眼中的坚毅,竟会如此动人。曹颖怎会不懂那份感情,思念故土,思念家人,未达目的,决不罢休。   “妹妹,你竟如此思念族人?就连你也希望落叶归根吗?”   “……”   小鞑靼无法言语,只能用眼神回答曹颖疑问,期盼与坚定与曹颖双眸中闪烁。也只有小鞑靼这种人,天真无邪,如一张未染白纱,纯洁至极,只有她的眼中,才会有如此纯净的希望。曹颖竟数次无法直视小鞑靼的眼神,小鞑靼寻乡的意志,实在强烈。   “是啊,大漠千里,在此生根之人,又怎会忘记悠悠驼铃、赤阳西风。即便黄沙漫漫,烈日当空,嘶风如刀,旱海如虎,又怎能比得上对故土与亲人的思念呢?毕竟……故土知情又有谁能放下。”   一路走来,整整五天五夜,小鞑靼身上的绑绳换了一次又一次,花样不知变了多少,小鞑靼不知疲倦,沿着族人游牧的道路走下去。曹颖竟能跟着小鞑靼一路走下来,去寻找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鞑靼,不只是心疼小鞑靼,还是一定要小鞑靼为自己所用。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高声喊叫,在黄沙之上翻找,旁边是几副车架,几匹骆驼,似是在收拾物品。听口音,那几人是汉人,皆身披斗篷,头戴风帽,以厚布遮脸,以抵挡风沙。   “快点喽,你们这群懒汉儿,风沙就要来咯,像你们这个样子磨磨蹭蹭,我们就搞死球喽。”   “借问姐姐,前方可有鞑靼踪迹?”   曹颖上前问话,那女子倒也爽朗,看到曹颖之后,满面笑容,答道:   “哟!小姑娘你个人跑到这大沙漠里来,还绑着一个鞑靼儿弄啥子,脑壳有包?”   “……此事……不需姐姐关心。”   “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过你为啥子把那个小鞑靼儿绑起来牵着走嘞?你是卖人儿滴?”   “……这位是我的妹妹,因患有疯病,不得已绑缚起来,希望姐姐不要见怪,见怪也不要说出来。”   “哈哈哈!小姑娘你怕个锤子哦,卖人儿也卖不到这大沙漠里来哦,你要问啥子东西来着?”   “小女想请问姐姐,附近可有鞑靼踪迹?”   “你问鞑靼儿?我们找了啷个时候儿,一个人影子都找不见,都搬到塞外去了吧。”   “塞外?难道还要去塞外寻找吗?”   曹颖看着小鞑靼,小鞑靼也不知如何是好,而曹颖又深知其中凶险。此时节北方匈人对中原虎视眈眈,边关重兵把守,塞外虎豹豺狼横行,加之匈人四处游猎,被生吞活剥许是最好的下场。   那女子还在招呼手下收拾东西,像是一些从沙中挖出的物什,其中倒是有几件有些意思的东西,像是旗帜、散落的车架、武器、弓箭。这些都是无须在意,令曹颖在意的反而是那挖出的几件尸骨。尸骨埋于黄沙之下,年深日久,早已变成白骨。女人吩咐手下将值钱之物装车,将尸骨清洗干净,用旗帜包好,也放入车中。   曹颖不解,问道:   “姐姐是在做什么?”   “嗨!妹子你不知道啊,这大漠里免不了有啥子卖货滴,行脚滴,摸哥撬哥劫道滴,保不齐有霉怂怂的好多人日求老。剩下这些值钱的东西,我们好多人来收拾一哈,拿到城里卖了,顺便把这些骨头架子葬了,免得他们死了还没个像样的坟。”   “那真是辛苦姐姐了。”   “对唠,你们不是要找鞑靼咩?这个看样子就……是不是哦!喂瓜娃子!这是不是鞑靼的死人骨头哦!?”   女子厉声问道,手下们异口同声回应道:   “没错!是鞑靼的!旗上写着呢!”   女子扯过旗子,交给曹颖,曹颖接过旗帜,仔细端详,毛皮织就,图样野性,必然是鞑靼的旗帜,却不知是哪个部族。曹颖将旗帜展开,递给小鞑靼观看,也许小鞑靼能够从里面看出什么奇妙。   “……!!!”   只看一眼,小鞑靼便大吃一惊,双目园睁,似是从旗帜中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等曹颖发问,小鞑靼就满脸泪水,伏倒在地,浑身发颤,像是身体将要炸开。   “丫头儿,她咋个儿咯?”   “姐姐看不出来?若不是小鞑靼口不能言,现在定是泣不成声了吧。”   小鞑靼怀抱旗帜,泪流不止,却无法发声,悲痛之情积于胸中,几乎炸裂。曹颖明白小鞑靼心中所想,悲从何来,可怜小鞑靼数年来竭力寻找族人,只希望与家人团聚。可是没想到,到头来会是如此结局,数年辛苦,虽不能说一无所获,却令人心碎。   彼此无言,夜晚早至,大漠之夜寒冷无比,索性那位爽朗的女子让曹颖二人暂时栖身于她的营帐之中,暂保无事。只是在帐篷中,只有曹颖一人暗自神伤,旁边放着捆缚小鞑靼的绳索,却不见小鞑靼。   帐外传来真真狼嚎,却不是出自真狼之口。   小鞑靼立于巨石之上,教材漫漫黄沙,头顶当空皓月,神似狂狼,目似北辰,滴滴泪如星河倒灌,心中苦似肝肠寸断。一声狼嚎,感天彻地,闻之流泪,心如刀割,数年颠沛流离,摇尾乞食,无牵无挂,只为寻得心中所寄。如今时过境迁,故人已逝,无家可归,无寄可循。像是泣血杜鹃,也不过如此,却不知失乡该行往何方。   “昔人尚未叙别离,独留苍狼空啸月。妹妹,何去何从呢?”   声声狼啸横贯天际,传入曹颖耳中,却也勾起了伤心之事。自己又何尝不是与小鞑靼同病相邻,都是失了家人,只是所幸,小鞑靼族人死于大漠,不需卷入复仇的漩涡之中,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由她去吧……由她去吧。”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早上,复仇未果,曹颖早早辞别女子,离开营帐。已耽误了数日行程,而且一无所获,还是需要加快脚程,尽快赶往临州城。   然而刚刚走出营帐,曹颖却一眼看到了早早等候在门口的小鞑靼,手中捧着一捆绳子。   “妹妹,既已寻获族人,还要与我同行吗?”   小鞑靼点带你头,虽然双眸早已库的瞳孔,却也可从中察觉无限殷切之情。说来可笑,仅仅数日相处,将让这个小鞑靼对曹颖如此忠诚,也许正是因其心智不全所致。   “我这一去,将卷进复仇漩涡之中,即使弄脏双手也在所不惜,小鞑靼你还可以寻得更好的归宿,为何执意跟随我?”   小鞑靼摇摇头,即使未来可期,却还是想追随曹颖。   “即使在我身边,我也会将你绳缠索绑,免得你发狂伤到我,即便如此,却还愿追随?”   小鞑靼又是点点头,话已至此,曹颖也不再多说,接过绳子,令小鞑靼转过身去,紧紧绑缚,依旧用绳索结环,连上牵绳。小鞑靼没有半点抵抗,任凭曹颖捆缚,曹颖也别有用心,在紧要之处系上活结,若遇危机,仅需曹颖拉动绳结便可瞬时松绑。   “既如此,妹妹就跟随我吧。”   “……”   “只是……也改为妹妹起个名字。昨晚妹妹对月狼嚎,我就以此为名,叫你苍狼如何?”   小鞑靼欣然接受,曹颖轻抚小鞑靼面颊,微微一笑。   “只是妹妹此番模样,被我牵着,还真像一条小狗,所以姐姐给你取个小名,平日叫你小狗如何?”   一条毒蛇,一只野狼,向临州城行去,却不知两人能在临州城之中掀起什么风浪。   “时过境迁,苍狼啸月,寻得归处,效死勿去。” 第3章 3.边塞缚歌:烈鹰冲天   据临州城也不过数里之遥,曹颖梦寐以求,希望离开五雉店,来到这边境繁华之处,手刃仇敌,已报杀亲之仇。原本几日之前便可到达,曹颖却因一些琐事耽误了许多时日,在大漠中耽误数日。曹颖心急,却也没有怪罪小狗,两人相处融洽,虽曹颖管教严苛,不露声色,却也如亲姐姐一般。   “小狗,进城之后姐姐不便将你绑缚起来在街上行走,所以需找个地方将你暂时囚禁,你可愿意?”   小狗本就对曹颖言听计从,欣然答应,丝毫没有怀疑曹颖为人。曹颖微微点头,两人继续向临州城城门缓缓走去,一人一仆,一位娇小可人,一人却麻绳捆缚,甚是怪异。   临州太守被谋杀,元凶巨恶就任太守之位,新官上任,却从未对黎民百姓存一分怜悯之心。新任太守为人残暴,失财如命,上任之后,苛捐重税,横征暴敛之下,搅得临州地界民不聊生。所谓天高皇帝远,边塞之地本就消息不通,太守俨然成了边塞的皇帝。   “虽然临州太守弄得临州乃至整个边塞怨声载道,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而姐姐可不是什么心怀大志之人,姐姐只是为报父母之仇,亲手杀掉临州太守,即可放下一切,这是我今生所愿。”   “……”   “可惜,小狗听不懂这许多话,也罢,小狗只管保我周全,这等肮脏之事,由姐姐来做即可。”   “……?”   “姐姐就喜欢你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两人谈笑之间,已进入临州地界,虽依然处在城墙之外几里之遥,却已能看到几间房舍。大小店铺,客栈民宅倒也应有尽有,只可惜,家家关张,百姓闭户不出,甚至家中无人,任由豪宅子破败不堪。曹颖与小狗行于房舍之间,眼见民居破败,民不聊生的样子,换做旁人,也该惋惜几声。   “真是荒草凄凄,了无人烟啊,看来,你我也只能随便找个空屋存身了。”   临州百姓逃亡者甚多,空屋自然不少,寻一间无主的破屋实在不是什么难事。曹颖选定一间破屋,虽不是什么富贵宅院,栖身也可将就。只是正当曹颖要走进民宅之时,忽听得铃声大作,马蹄乱响,远处烟尘四起似是一队人马正往这边疾驰而来。   “来了……”   远处确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身着札甲,手握长枪马刀,应是镇守边关的士兵,却不知为何私离军营,驱马来至此处。马蹄翻腾,烟尘席卷而来,曹颖将小狗护在身后,飞沙走石之中,直弄得两眼流泪,咳嗽不止。   “哈哈哈哈!果然有两个小娘们,小子眼力不错,回去重重有赏。”   “哎呦!多谢守备大人!”   烟尘散去,果真是一队人马,为首一人,面赛金刚下凡,钟馗在世,面色黢黑,虎背熊腰,颌下一副扎里扎煞黑钢髯,目生烈火,却又有万分狡黠之气,胯下雪鬃乌骓马,手持披星斩月刀,满脸堆笑,大喝一声:   “呔!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曹颖眼见此人,身着连锁大铠,脸上神色,分明是见色起意,想来在五雉店之时曾听姐姐们言讲,曾有几位兵卒到店中寻欢作乐,提起过临州城守备。听闻说,守备大人武功盖世,勇冠三军,却因生性嗜酒好色,又兼喜怒无常,残暴不仁,数年以来未曾蒙得曹颖父亲提拔。此人生性凶恶,见利忘义,虽膂力过人,万夫莫敌,然而心性为人就连新任太守也看不上。   曹颖毫无惧色,只是俯首行礼,静心回话:   “回守备大人的话,小女乃是前来投亲的过客,今日里方才寻得亲戚住处,却未曾想到,家中竟然无人。”   “你说你是投亲的!?哈哈哈哈!胡说八道,你说你是来探亲的,为何绑着一个小娘们儿到处乱跑!?我看你分明是贩卖人口的宵小之徒!还有那个娘们儿,看你一副生人面孔,外族衣着,分明是匈人细作!到临州刺探军情!来人给我抓起来!”   “是!”   一声令下,眼见两个士卒翻身下马,抖开麻绳,不由分说就像曹颖冲来。曹颖心知肚明,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与两个壮汉抗衡,只是令人疑惑,曹颖为何不解开小狗的绑缚,让小狗将士卒杀散,逃出重围。   曹颖不知小狗武功如何,不过在马贼营地时,曹颖曾亲眼目睹小狗赤手空拳将一马贼撕成碎片。那人身穿甲胄,刀枪都不一定能砍的动,小狗仅凭一双肉拳,满嘴利齿就让马贼丢了全尸。眼下小狗身后手腕之间就有活结,仅需用力拉扯即可解开全身绑缚,只是曹颖竟毫不反抗,束手就擒。   小狗心急,眼见曹颖受难,不由分说,随口不能言,却嘶嚎一声,两腿一较劲,只听得砰的一声,烟尘四起,小狗一个箭步就扑到了一个士卒面前,目如饿虎,声似厉鬼,不等士卒拔出佩剑,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钢牙,只听咔嚓!   登时一声惨叫,血肉飞溅,这一口正咬在脖颈要命的地方,小狗不会为苍狼,咬住便不松口,生拉硬扯,片刻之内,就让那士卒身首异处。众人见状,即便小狗身材娇小,又被麻绳绑缚,眼见一个士卒如此不堪一击,惨死在小狗嘴下,竟战战兢兢皆不敢上前。   “你找的是什么奇女子!这等样人要是献给太守,我性命不保!”   太守突然手起刀落,将那名报信的士卒登时身首异处。再看小狗,小狗尝到鲜血滋味,登时血脉贲张,转而奔向另一个士卒,士卒平日里欺压良善,面对小狗这不要命的当时就乱了阵脚,站着一动不动。眼看小狗就要咬碎那人的脖子,忽听得耳边风过之声,一支狼牙箭直冲冲向小狗射来,却没射到小狗面门之上,只是擦着小狗的耳朵过去,未曾伤害小狗分毫。   “好箭法!”   曹颖暗自称赞,寻箭而去,看到有一紫衣女子立于房顶之上,身穿一副暗紫布甲,外罩斗篷,飘于风中如巨浪翻腾。手持射雕弯弓,背后箭壶,内藏无数狼牙利箭,腰胯雁翎弯刀,虽立于远处,挺立之姿尽显武人风采。虽看不到此人双眼,目光炯炯确如烈鹰直插人心,恍若后羿在世。   “小姑娘,保命要紧。”   此人嗓音洪亮,气息发自丹田,足见此人修为之身,虽与小狼在伯仲之间,却非是横练的武功。然而小狗此人却不是什么怕死之人,这一箭非但没有阻止小狗,反而令小狗更加疯癫,双目通红,恰似罗刹,一头撞在一名士兵胸口,竟让他口喷鲜血,五脏震裂而亡。   小狗不愿罢休,弓手无法,从箭壶中取出两支狼牙箭,指扣弓弦,拉弓如满月,箭似流星,正射在小狗的两肩。箭的力道异常无情,小狗惨叫一声,被射倒在地,几名士卒见状,趁机冲上前去,将小狗压在身下。纵使小狗力大无穷,然而两肩受伤,最终还是被这群恶兵制服。   “混账!你这两箭知道坏了多大的事吗!?”   守备并未感谢弓手,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如今就差两个女子,你却射伤一个,叫本将如何向太守交差!?”   “守备大人,切莫心急。”   弓手从房上跳下,来至在守备面前,眼中满汉不屑,根本瞧不起面前这位守备大人。守备更加气愤,手中刀颤颤巍巍,多想一刀劈在弓手头上。不过守备定力尚在,没有发作,只是厉声骂道:   “你个鸟人,别以为在太守大人手下办事就能如此嚣张,如今太守派你与本将共事,理应同心协力,你却在这里坏我好事!”   “怎么着!?难不成你想把这疯子交给太守大人!?你个临州守备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哦?你是在训斥本将吗?左不过就是一个太守底下的奴才,在本将面前哪容得你放肆!今天那两个女子我交定了,除非你能凭空给我变出一个,不然我就拿你的人头去向太守回报!”   “这事儿不劳守备大人关心,找寻小娘们也是我的任务,早就给你找好了送过去了。”   “哼,你找的能是什么奇女子,恐怕也入不了守备大人之心。”   “孙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替你着害了你还不乐意了?懒得跟你废话,回见!”   弓手不愿与守备多费口舌,将弓背在背上,独自向西而去。守备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眼箭小狗被众兵制服,猛然大吼一声,举起大刀,向小狗砍去。   “刀下留人!”   “放肆!”   不只是谁在盛怒之下拦下了守备的达到,守备定睛一看,竟然是站在一旁,还不曾发一言的曹颖。   “贱人!此地岂容你插嘴!”   “会守备大人,小女不敢对守备大人不敬!只是想请守备大人饶我妹妹一名。”   “哼!他杀死我两员爱卒,本将岂能饶她!”   “守备大人,小女妹妹自小心智不全,心似恶狼。她杀死守备大人爱卒自然罪该万死,然而一来,妹妹乃疯癫之人,而来小女身为妹妹长姐,自改承担妹妹之罪,愿替妹妹受罚。”   “哦!小小女子竟然还挺通情达理。”   “守备大人在上,小女尊敬尚且不及,怎敢无礼呢?”   曹颖肤白貌美,又在青楼生活许久,姿态妩媚,风情万种,无有男子不生邪念。守备好色,见曹颖花枝招展,竟将心头怒火压了下去,满脸堆笑,说到:   “哈哈哈,别的被抓女子,要么吓破胆子,要么恶语相向,实在不行竟有当场寻死的,似你这般镇定自若倒是头一个,你所欲何为啊?”   “不敢隐瞒大人,小女久闻太守大人威名,一直想羽大人详见,只是似我这般乡野之人,又怎能高攀。今日守备大人愿将我献予太守大人,圆小女的夙愿,自然是小女的恩人,小女理应礼敬有加,岂敢失态?”   “哈哈哈!原来是个明事理的,只是……我可是死了两名爱卒,就这么饶了她……”   “小女子自知一无所有,不止……小女的这副肉身,能否弥补守备大人的“悲痛”呢?”   曹颖姿态极尽魅惑之能事,风采万千,极为动人。那守备原本就食色如命,眼看能与面前这一妙龄女子同床共枕,早就将士卒之死抛于脑后,也不顾身边士兵的愤慨之情。守备满脸堆笑,令人反胃,直令士卒将曹颖绑缚,与小狗一起扔在马上,前往城外军营。   一路无话,两人无言,小狗肩上的额双箭已经拔出,她又身强体健,一点小伤不值一提。只是不知为何曹颖不愿让小狗反抗,如果小狗反抗,至少可能杀出重围,即使那名弓手能百步穿杨,也不至于横死当场。   士卒将两人带回军营,却没有将她们送进守备营帐让她们圆房,反而将她们二人关在一个小木笼中。听说守备大人突然被太守召去,说有要事相商,守备也不将曹颖顺路顺路带往临州城,看来今晚曹颖要被这个守备残忍侮辱了。   木笼仅有四五尺来见方,曹颖与小狗被麻绳绑缚,只好相互依偎在一起。笼子本来就是装狗的笼子,守备的意思,只会是   “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疯子到这凶险之地来?有病啊!”   那名弓手来到木笼面前骂道,她先一步回到营寨,曹颖与小狗暂时由她看管,等守备玩腻了就送往临州城的太守府。曹颖终于可细细打量这名弓手,虽不及孤雁之眉毛,却目若朗星,气质不输与江湖巨侠,只是为何会委身于太守之下却尚未可知。曹颖调整身姿,说道:   “姐姐在上,小女行动不便,不能向姐姐行礼了。”   “住口吧,我本来还想心疼你一下,到现在看你的言行,我只能说你是活该了。”   “哦?怎么说?”   “看你的言行举止,你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我实在不明白,为了荣华富贵,你连自己的处女之身,你妹妹的生死都不屑一顾,你到底有多自私?”   “姐姐教训的是,只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况且妹妹能助我一臂之力,不也是尽姐妹之情谊吗?”   “你!”   弓手盛怒之下,将手伸进狗笼,一把揪住曹颖的衣领,向外拽去,曹颖的脸颊贴在木笼之上,疼痛难忍,却依旧隐忍不言,还让小狗不可轻举妄动。弓手气愤,目露凶光,厉声喝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臭娘们儿,原本我还为此心疼,现在看来我他妈自作多情了是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人各有志,你也该知道新任太守是何许人也,被送去的女子会有如何下场,你知道吗!?”   “小女不知,还请姐姐明示。”   “行!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弓手不再多说,打开笼门,不由分说就将曹颖抓了出来。小狗见状,自然不愿眼睁睁看着曹颖被抓,刚要上前,曹颖猛然暴喝一声:   “坐下!安静!”   小狗虽有不舍,却只好乖乖坐在笼中,曹颖被弓手扯到弓手的营帐。营长之内陈设简朴,除了常备的床架桌椅,还挂着许多麻绳皮鞭。营长中间是一方形座木架,足有七尺余高,被擦得干干净净,四角设有镣铐。曹颖明白木架是作何用处,弓手将曹颖扔在床上,不由分说,就将曹颖的麻绳解开,除去盔甲,露出了黑色的内衬。   “姐姐是要享用我吗?实在荣幸。”   “闭嘴行不行!你难道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弓手将曹颖的腰带撕开,扯开衣领,一对白玉无瑕的小小酥胸映入眼帘,弓手也不多说,摘下手套,在曹颖的胸上摸了又摸。酥胸虽小,却又柔软无比,像是田中云朵令人神往。弓手手指来回摸索,手法似是早已烂熟于心,摸着摸着,又将脸贴在曹颖胸上,细细感受,温暖而又细腻。弓手还在气愤之中,此时脸颊紧贴曹颖双乳,柔软之感竟让弓手有些沉浸。   “姐姐可是喜欢小女的双乳?”   “够了,再多嘴把你嘴巴缝上!”   弓手的脸颊离开曹颖双胸,抓住曹颖两臂,将她翻过来,一把扯下了她的衬衣。曹颖也不反抗,倒是方便,弓手又脱掉了曹颖的裤子,此时曹颖一丝不挂躺在榻上,竟让弓手有些吃惊。   “有此美貌,若是把你送给太守,你必然是她第二恩宠的女子,但是你可知太守的手段吗?”   “知道,只是,拜在太守门下是小女夙愿,就算受人虐待也不算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怎么那么气人!”   弓手不愿多费口舌,扯过曹颖,来到木架前,将曹颖的双手固定在木架两角,又将曹颖的双腿叉开,绑在下面的两脚。曹颖四肢打大开,动弹不得,如一头待宰羔羊,任凭弓手摆弄。   “不打你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气。”   帐中摆有皮鞭,各种长度粗细应有尽有,弓手来到鞭架面前,仔细挑选,挑了一根不长不短的马鞭,来到曹颖勉强,手拿皮鞭在曹颖面前晃了又晃。   “你不是做梦都想跟着那个太守吗?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其实姐姐无需担心……”   曹颖希望弓手放宽心,自己是真心想要拜在太守脚下,而弓手全然不顾曹颖的解释,一鞭抽在了曹颖雪白的屁股上。   “无需担心什么?闭上臭嘴!”   弓手骂了一句,对准曹颖的屁股又是一鞭,曹颖的屁股上赫然两道交叉的鞭痕。曹颖曾经受过如此酷刑,弓手的马鞭如无数雨滴,打在曹颖身上,剧痛无比。鞭过之处,如胭脂涂身,瘀伤赤红,交织繁杂。刺痛遍及全身,又无衣物护体,手脚被缚,令人宰割。曹颖承受不了,哇哇乱叫,奋力挣扎,只是弓手将曹颖绑得异常结实,就连黄牛都挣脱不开。   “饶命啊!求求姐姐不要再打了再打真的会死的!求求姐姐饶我性命吧!!!”   “哼,想不到你嘴挺硬,竟然这么怕疼,说什么不怕虐待,仅仅一顿鞭打就让你嚎啕大哭,算什么东西。”   虽然弓手对曹颖恶语相向,好歹还是将鞭子扔到了一边,曹颖玉体已残破不堪,鞭痕交织之下,正如蝮蛇的硬鳞一般,倒是符合曹颖的自嘲。蝮蛇此时被烈鹰所擒,在爪中蹂躏,毒牙早已无用,而且烈鹰并不想如此着急将蝮蛇吞入腹中。   “好了别哭了,接下来的你该怎么承受。”   “或……或许……我是想问问你……你应该怎么承受?”   曹颖忍住哭泣,突然反问道,弓手也不在乎曹颖会有什么高见,即使是语出惊人也只是唬人而已。   “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就闭上嘴,还能快点结束。”   弓手来到曹颖背后,左臂钳住曹颖的脖颈,自己的身体整个贴了上去,弓手也是身姿曼妙。虽然是习武之人,身体硬朗,然而弓手整个贴在曹颖背上,一对酥胸如火焰般炽热,一根臂膀强壮有力,耳边呼吸温暖诱人,虽然同为女子,却如浸透火油的木柴,独缺一颗火星。   火星即是弓手,身体火热,几乎灼伤曹颖,曹颖虽无法反抗,此时此刻竟会有一丝享受。   “如此怎样?小姑娘,曾被强行无礼过吗?”   “求……求姐姐……”   “别说话!”   弓手一把扯住曹颖一头秀发,伸出舌头,一口吻上,用舌头堵住曹颖玉口。密蛇缠绕,湿滑诱人,如双蛇缠绕,妖艳无比。温润之气轻抚曹颖,气味动人,沁人心脾,直至甘霖过境,水漫洞窟,流水溢出洞穴,银丝倒挂。直至奔流汹涌,如银瀑落于九天之下,淫秽轰鸣之声震落天际。   少时,一只玉手上前,捧住酥胸,肆意揉动,如同庖厨侍弄手中面团,却不知酥胸要比面团柔软千倍不止。此时曹颖已不在反抗,香涎泪水一同留下,酥胸传来阵阵胃痛,乳峰瘙痒难受,却有阵阵快意。   “赶快泄掉,不要耽搁。”   情到浓处,四肢淡然,高潮过后,曹颖虚弱无力,像挂在木架上的腌菜,没了先前的嘴硬。   “先别急着休息啊,我得让你知道知道太守的手段有多少,不然你怎么知道你在犯贱!”   弓手怒火未消,见曹颖低头喘息,揪住曹颖发丝,抬起头来,一耳光打在曹颖面颊,水花四溅,不知是香汗还是泪水。曹颖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弓手置之不理,反而拿来一条白绫,套在曹颖头上,另一头向上扔去,悬在帐顶。曹颖见状,面露惧色,急忙说道:   “姐……姐姐想做什么?”   “安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是约定好的最后一个,只是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等……等一下!……”   曹颖求饶,弓手自然不会去听,右手拿住白绫向下拉扯,白绫猛地勒住了曹颖的喉咙。弓手颇有膂力,白绫勒得曹颖生不如死,一口气息憋在胸口,无法突出。想要吸气,却碍于白绫紧绷,即使全身拼尽全力,也不会有一丝气息进入曹颖身体。曹颖被勒得无法作声,青筋暴起,疯狂扭动,震得木架吱吱作响,只是以曹颖之力又怎能逃脱魔掌。   “现在你还想追随太守吗?为了虚名?还是荣华富贵?甘愿投身囹圄,弄得一辈子受人摆弄,毫不知廉耻为何物!还拉上你的小妹妹!像你这种人,万死难赎!”   弓手大骂道,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她却不知曹颖心之所想却是要混进太守府索要太守姓名。曹颖奋力挣扎,虽还没有死去,却比死还要痛苦。弓手却还不满足,腾出左手,伸出四指,没入曹颖口袋之中,肆意出入。如此折磨,曹颖原本无法承受,却憋足一口气息,强打精神,不让自己昏厥。   “如何?想死吗?你可知道在太守门下,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声惨叫,一阵战栗,如黑白无常前来勾魂,魂魄被剥离肉身,曹颖终于解脱。下面一阵火热奔流,曹颖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失禁,弄得一身惨状,连一条狗都不如。   “继续撑下去啊!”   “哼哼哼,姐姐,你还能撑下去吗?”   弓手放开白绫,右手也抽了出来,右手湿润无比,还滴落水滴。曹颖气若游丝,还是从嘴中挤出了几句话,弓手冷笑一声,说道:   “如何你的嘴才能不那么硬?难不成非要用“贴加官”不成?”   帐中就有几张油纸,是弓手书写书信时所用,此时竟会派上如此用场。弓手拿过一张油纸,一万白水,来到曹颖面前,把纸贴在曹颖脸上,装模做样要向上喷水,试图吓退曹颖,让她不要再嘴硬下去。曹颖却浑然不怕,小声说道:   “不,姐姐,小女是想问……太守和您的约定,您还能撑下去吗?”   “……什……什么约定?”   “抱歉姐姐,小女词不达意了,小女是想问,镇北镖局和太守的交易,您还能支撑吗。”   曹颖语出惊人,弓手大惊之下,手中的油纸和水碗都掉在了地上,厉声问道。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小女只是好奇一问罢了,毕竟镇北镖局号称义薄云天,声震南北,饱受赞誉。您应该是大掌柜的前进,竟然会协助太守行此人神共愤的腌臜行径,实在令人好奇啊。所以小女就想啊,是不是你们镇北镖局私底下与太守有些龌龊生意呢?或是……”   “你懂什么啊!你个外人凭什么污蔑镇北镖局清明!”   “嗯?小女未曾说什么诬蔑之词,姐姐为何发怒啊。”   “你……住口!”   弓手咆哮道,一耳光狠狠砸在曹颖脸上,一掌力道十足,曹颖本就虚弱,被她一打,竟当场昏厥过去。弓手怒火冲天,眼见曹颖昏厥,无处发泄,厉声咆哮,打碎桌椅,漫营之中,竟无人前来问询。   转眼已到深夜,曹颖缓缓醒来,只觉得全身疼痛。弓手一顿折磨弄得曹颖心神俱疲,不过当下竟然有些舒适。曹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营中床榻之上,四周桌椅倒翻,一片狼藉,连那张木架都被砸成了碎片。   弓手就坐在榻旁,一头汗水,早已穿好衣服,还帮曹颖一起穿好,正盯着醒来的曹颖,说道:   “醒了?”   “谢姐姐关心,小女无事……”   弓手怒火已消,若是在方才,肯定会将曹颖痛打一顿,而此时只是发出阵阵苦笑,可怜曹颖的嘴会这么硬。   “哎……也是我鲁莽了,不过也怪你说话那么难听,弄得我心里烦躁。”   “小女在此致歉,请姐姐见谅。”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问……”   “小女是如何得知太守之事吗?”   曹颖起身,靠在榻上,轻声说道,弓手微微点头,让曹颖说下去。   “小女只是曾培家父拜访镖局,无意中目睹姐姐真容,今日相见,自然就想起来了。”   “哼,竟会如此草率?”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姐姐莫要生疑,此时此刻,小女也无理由向姐姐说谎。”